松昊君

叹云烟兮敛芳尘 (ALL瑶)

02 破敌

食用指南：私设如山，设定是金光善并没有公开承认莫玄羽这个儿子。

金光善不久便给金光瑶分配了新任务，明面上是去汉中追杀温氏余党，暗地里却是…

温氏不愧为千年世家大族，之前的射日之征虽是伤了它的根基，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，仍有不少孤臣孽子忠于温氏。

上次的射日之征是几大世家联手，这次却是金家单独的行动，金光瑶是第一次做主帅，金光善虽是给他配了几名家将，奈何金家的家将大多对这位突入起来的金少爷是不服气的，面对如此棘手的的局面，他是身先士卒，加上指挥得当，竟和温家余党战战了个五五分。

双方谁也不能一口气吃掉对方，就这样金温两军僵持了下来，更让金光瑶担心的是粮草即将用尽，金光善尽然没有接着给他再运些粮草过来，士兵们已经有了抱怨，但是他可是在金光善处立了军令状的，若是取不下汉中城，项上人头就不保了。

最终，金光瑶用了声东击西之策，先是谎称要攻城决战，逼的温家躲入城中。温家打的好算盘，企图拖到金家军没了粮草撤军之时，再以逸待劳追击金家军。

没想到金光瑶却是暗地里绕开了汉中城，先歼灭了川北几个给温家输送粮草的家族，由此，金光瑶的士兵们是吃香喝辣，军士们无不夸赞着金光瑶智勇双全，而汉中城里的温家军就到了大霉，没过多久便缺吃少喝。

岐山温氏已是穷途末路，没了粮草，他们就杀了战马，马肉吃完了，他们便杀人而食，城中虽是人间地狱，但是金光瑶多次带军进攻，却是无功而返。

是夜，月上中天，大帅帐里一盏孤灯，金光瑶望着地图，苦思破敌良策。突然一封飞信自帐外飞了进来，撕开信封，只见：

“南门三更火，温氏不留命”。

三更时分，汉中城中果然嘈杂了起来，多处民宅被点燃，四处又传来了砍杀之声，南门之处突然一声爆炸声，城门被炸了个大窟窿，早已埋伏在外的金光瑶趁乱，带着军士杀进了城中。

势如破竹的金家军兵分两路，一路去接应援军，一路跟着金光瑶继续前进，没一会便杀进了城中央，只见一群温家修士正围着一名手持长剑的黑衣少年，虽是身处包围圈之中，黑衣少年却未现惊惶之色，那英俊的眉眼带着挑衅的神色，望向温氏众人。

“小矮子，你可算来了！再不来，老子就要被他们捅死了”，少年肩上的伤口甚是骇人，涓涓鲜血顺着肩头流淌而出，可是少年却是冲着金光瑶笑了笑，那笑容带着三分邪魅，七分亵玩。

“成美！我就知道是你”，金光瑶急运手中恨生，杀退了几名温家修士，将薛洋拉到了自己身旁，握住了他略显冰冷的手，试图带着他一起杀出重围，奈何温家修士越聚越多，为首的一人正是温若寒的堂弟温若水，只见温若水手中妙法再现，诡异的结界将金家军士阻断在外，只留下不到十人紧紧跟随着金光瑶，被一起困在结界里。

温若水见了金光瑶，不怒反笑，“叛徒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，布阵”。

“岐山温氏已经是强弩之末，金家大军已经源源不绝的攻入汉中城，温若水，今日又是谁的死期？”，金光瑶狂舞剑花，转眼间便以温氏剑法击杀了三人。

“是啊，温氏的确不行了。可是带你一起下地狱，我还是有这点道行的”，温若水一声令下，只见十数名温家修士拿出了一道紫色的符咒，吞入口中，之后又拿起剑抹了脖子，随即，温若水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，口中念念有词，更为诡异的是那些自戕的温家修士竟然拿起剑，虽是活尸，灵活的却宛如鬼魅一般。

“不好，小矮子，快走”，薛洋见了那紫色符咒，若见了阎王一般，急挥手中降灾攻向祭台上的温若水。

奈何温若水却似刀枪不入，身前泛出点点血光，竟是蕴含万钧之力，将薛洋弹了回去，撞碎了一面墙壁方停了下来。

“成美”，金光瑶本欲去支援薛洋，奈何鬼魅般灵活的温家修士围杀而来，身后的金家军士没一会便死了八个，只剩下一名瘦弱的少年，拿着剑紧紧跟随着自己。

另一边薛洋扶着剑爬了起来，“姓温的，你怀里的是阴虎符吧，想不到堂堂岐山温氏也修鬼道？！好，好，好，老子今天就会会你”。

只见薛洋也拿出了一块阴虎符，道道黑气自阴虎符流向薛洋的宝剑之上，“九幽十地，千鬼万魂，现”

法诀出，黑气化成了四道黑影，攻向温若水，祭台上的温若水不敢大意，唤回了四具活尸来抵挡这四道黑影，双方一时战了个难解难分。

另一边，剩余的四具活尸将金光瑶和不知名的少年围了起来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，生死之刻，金光瑶竟然问起了不知名的少年。

“回大帅，小的…小的叫莫玄羽”，少年小声说道，声音颤颤巍巍的。

“好，今日你若有命杀出重围，我便考较考较你，本大帅正缺一个副使”，金光瑶刚说完，活尸便快步攻了过来。

四具活尸虽是没了生命，却是战法高妙，一尸负责拖住莫玄羽，剩下三尸围杀金光瑶。

生死一刻，金光瑶使出了金、温、蓝三大世家的功夫，方勉强招架的住这三具活尸的围攻。

没一会莫玄羽便挨了活尸一掌，被震退数步，扶着剑方勉强站稳。

见莫玄羽已无战力，那活尸朝金光瑶后心便是一剑，另一边，三尸配合默契，逼的金光瑶无力招架这突如其来的一剑。

电光火石之间，金光瑶只觉得有人倒在了自己背上，只见莫玄羽以身为壁，硬生生的挡在了金光瑶的声后，长剑贯穿了他的身躯。

金光瑶见状，怒气难扼，大喝一声，逼退四尸后，赶忙将莫玄羽搂在了怀里，只见莫玄羽口吐朱红，断断续续的说道，“大…帅，玄羽…玄羽…够资格做你的副使了吗？”

看着他稚嫩的面庞，金光瑶点点头，“好，你别说话，我带你杀出去”。

“杀出去？哈哈哈，笑话”，四尸终究是实体，而薛洋唤出来的怨灵终究没有肉身支撑，弱了三分，温若水一声怒喝后，活尸将怨灵撕成碎片。

怨灵被破后，薛洋痛的呕出了一口血，“老东西，你竟是用自己的魂魄祭了这些活尸，难怪他们这般凶狠，你真是不要命了”。

“我说过，不管用什么办法，金光瑶，我今天定要送你下地狱”，温若水冷声大笑，笑声格外瘆人。

见活尸一步一步走了过来，金光瑶使出全力劈向结界，奈何结界是纹丝不动。

“别白费心机了，金光瑶，你这个娼门贱货，我不得不承认，你的确有几分手段，断了我们的粮草，所以我们不得不杀人而食。可是你不知道的是，这人啊不仅可以用来吃，他们的怨气还可以用来炼制结界”，温若水得意的笑着，“上，给我杀了他们，吃光他们的血肉，撕碎他们的魂魄。哈哈哈，陪我一起死吧”。

温若水的话刚说完，一阵琉璃碎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，金光瑶回头一看，半空中的结界竟然出现了裂纹，突然又是一阵大喝，砰的一声，结界竟然被劈碎了，迎面而来的正是意想不到之人。

“二哥”，金光瑶擦了擦自己的眼睛，望向蓝曦臣，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
“阿瑶，你没事吧”，手握长剑的蓝曦臣和一名道姑打扮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。

“张鹤羽？你竟然还没死”，温若水惊惶而又愤怒的望着来人。

“温家的人没死绝，我们汉中张氏怎么敢绝迹呢？想不到你们不仅以强凌弱屠杀我天师道，还敢修炼鬼道，纳命来”，张鹤羽手拿一方印鉴，照向温若水，印上刻有北斗七星的纹路，七星光芒现，八具活尸和温若水瞬间便不得动弹，蓝曦臣手中朔月狂舞，不一会八具活尸便身首异处，而温若水被一剑穿胸后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蓝曦臣见金光瑶一脸污血，又见他怀中之人伤的不轻，拿出了一个玉瓶，“这里有些药丹，阿瑶，你们一人吃一粒吧”。

此时薛洋也走了过来，将莫玄羽扛在自己肩上，喂他吃下了药丹，“这小子不赖啊，替小矮子你挡下了一剑，要不然小矮子就要被一剑穿胸咯。不对，你这么矮，不是一剑穿喉咙，就是一剑穿头哈哈哈。这药闻起来一点也不香甜，老子不爱吃”。

谁知本是趴在地上的温若水突然站了起来，扑向金光瑶，“金光瑶，你背叛了我兄长，竟然又勾搭上了泽芜君。下地狱吧，你这个贱货”，只见温若水全身冒着血光，一声轰隆之后，满地血花。

温若水来的突然，他的功力又深厚，这等自爆之术威力甚是强大，烟尘过后，薛洋倒是没事，只不过怀里的那块石头被震的零零碎碎，肩上的莫玄羽倒是沾了他的光，也是一点伤也没有。

再看金光瑶这边，爆炸之时，他被人迅速的搂在怀里，睁开眼一看，只见蓝曦臣正趴在他身上，本是清俊雅正的蓝曦臣，如今是满脸污血加上尘灰。

“二哥，你…你没事吧”，知道蓝曦臣为自己挡了劫，金光瑶心里是又高兴又着急，赶忙扶着他起了身。

“阿瑶，我无大碍”，蓝曦臣冲他点点头，又看向众人，见众人皆无大碍，遂对张鹤羽说道，“张家小姐，今日多亏你肯出山相助，蓝某不胜感激，日后有有用得着姑苏蓝氏的地方，我必当效力”。

“泽芜君言重了，温家也是我的仇人，你不必客气。温若水已死，鹤羽告辞了”，说罢，张鹤羽便化光而去。

“二哥，先随我回军营吧”，金光瑶怕他哪里有些暗伤，想带他回去诊断一番。

“好”，蓝曦臣点点头，提着剑便随着金家军往军营而去。

好不容易到了军营，薛洋却又不知道何时消失在众人眼前，金光瑶吩咐了医官去好好照顾莫玄羽，便带着蓝曦臣往自己的营帐而去。

刚一踏入营帐，蓝曦臣便发出一声吃痛声，他再也坚持不住了，蹲在地上，站也站不起来。

惊惶不已的金光瑶赶紧扶着他坐在了床上，“二哥，你是怎么了？”，淡淡的血腥味自蓝曦臣身上传来，金光瑶脱下他的外衫，只见殷红的鲜血侵染了他的里衣，班班血迹早已打湿了他的亵裤。

玲珑心肠的金光瑶怎么会不知道这伤从何来呢？他赶紧找出了金疮药，跪在床边，正要扒开蓝曦臣的亵裤，却被蓝曦臣制止了，“三弟，我还是自己来吧”。

“你给我好好待着，蓝曦臣”，平日里的他在蓝曦臣面前是和煦如春风，温和如秋水，此时的他疾言厉色，反而令蓝曦臣闭上了嘴，不再反对，见金光瑶颇有一军之主的气魄，蓝曦臣不禁欣慰的笑了笑。

轻轻的褪下蓝曦臣的亵裤，映入眼帘的是蓝曦臣藕白色的大腿和肉粉色的那处私密所在，见伤口在大腿处，金光瑶松了一口气，“还好，还好。要是伤了那个所在，我那未来二嫂可得怨怼我了”。

“阿瑶…你什么时候学会讲…讲这些”，平日里雅正端方的蓝曦臣哪里听过这样的黄段子，金光瑶自是没在他面前讲过这些荤话，泽芜君心里的金光瑶还是那个外表有些怯生生，但是内心坚韧不拔的孟瑶。

“跟了温若寒和聂明玦那些时光，有些东西我当然比你懂，而且我又是娼妓之子，懂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”，说到这，金光瑶低下头来，咬着嘴唇，认真的给蓝曦臣涂着金疮药，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
见他这副样子，蓝曦臣心中莫名的难过起来，他拂了拂金光瑶略显杂乱的头发，轻声说道，“阿瑶，二哥从来没有瞧不起过你，有人若以出身而看不起你，这些人也是最浅薄的。阿瑶，别难过了，好吗？”

“二哥，谢谢你”，金光瑶抬起头来，眼中泛着点点泪光，望向蓝曦臣。看着金光瑶的双眼，仿佛间，蓝曦臣似乎能看见满天星子一般。

金光瑶一手拿着药粉，一手拿着纱布，只得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轮，蓝曦臣擦干他的眼泪，“阿瑶，你已成了一军之帅，若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，成何体统”。

“这里也没别人啊”，金光瑶小声嘟囔着，这声音轻轻的，可是蓝曦臣还是听的清清楚楚，一时间脸颊不禁红如晚霞。

金光瑶倒是没有注意到蓝曦臣的变化，见药粉涂的差不多了，金光瑶嘟着嘴，轻轻的吹抚着涂了药粉的伤口，望那金疮药能早点被吸收进去。

这温热的气息扫在了蓝曦臣最敏感的所在，他不禁全身肌肉突然收紧，紧张到一手抓住了金光瑶的胳膊。

“二哥，你怎么了？”，金光瑶不禁问道。

“啊…”，蓝曦臣喘息了数声后，勉力压制着心内那股奇妙的感觉，“阿瑶，给我找一套亵衣放在外面，我有些累了，你也早点休息”。

打发走了金光瑶，面红耳赤的蓝曦臣发现自己的某个地方竟然不自觉的昂首挺胸，蓝曦臣雅正了几十年，此刻竟然有了这等窘态，他躺在床上，脑海中俱是金光瑶俊美的容颜，一时竟一点困意也没有。

安顿好了蓝曦臣，金光瑶又去了另一个营帐，莫玄羽已经睡着了，呼吸匀称，伤口上也敷了药，见他没有性命之忧，金光瑶不禁松了口气，仔细端详了会病床上的少年，金光瑶突然觉得这孩子似乎和自己长的有那么点儿相似，大大的眼睛，长长的睫毛，“莫玄羽，你究竟是…”

就在金光瑶陈思之刻，身后突然有人搂住了他的腰，温暖的鼻息扫在了他的耳垂旁，“小矮子，你陪完你的好二哥，就又来看望这个小兔崽子啊。怎么不想来看看老子呢？”

金光瑶反手攻向身后的薛洋，却见薛洋往后退了一步，完美的躲开了他的攻势。

“小矮子，我有个好东西送给你，追的上我，我才给你”，说吧薛洋便消失了踪影。

金光瑶不禁笑了笑，自己的这位恶友除了恶贯满盈之外，还是这般调皮。

树林中，金光瑶站在大树下，“我说到三，成美，你要是不出来，我就走了，一…”。

薛洋不知从何处出现在金光瑶的身旁，伸手便捏了捏他的脸颊，“挺弹的嘛”

“你…成美，你要是再敢调戏我，我就…”，金光瑶作势要拔出腰间的恨生，却没想到薛洋趁机握住了他的手，将他的双臂扣在背后。

紧接着，对着他的脖颈吹着热气，带着些许暧昧的说道，“你在你的好二哥面前，可不是这样的，给他涂药，呼呼他的伤口，还给他讲荤段子逗他笑，怎么对我就这般没耐心？莫非是…莫非是老子没把裤子脱了给你看，来来来，老子保证你看了我的就不想要他了”。

金光瑶挣脱了他的束缚，蹬了他一眼，“你…薛洋，你要是再敢偷窥我，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。我和泽芜君清清白白的，你别瞎说。他这个人雅正了半辈子，你可千万别对着他乱说什么”。

“这莫不是做贼心虚？是是是，姑且就算你和他清清白白。那和我清白吗？老子摸也摸过你，亲也亲过你，就差行那周公之礼。温若寒为你生为你死，聂明玦对你念念不忘，老子不用猜，你之前一定把他们伺候的舒服极了，估计是爽的不想下床了，要不，咱们俩在这试试，以天为被，以地为床，岂不快哉。小矮子，老子会疼惜你的”。

薛洋勾起嘴角笑了笑，这笑容看在金光瑶眼里却甚是扎眼，只见他拔出恨生指向薛洋。

望着他泛红的眼眶，薛洋的心不禁抽搐了片刻，也许他自己还未明白这片刻悸动是为何意。只见薛洋从怀里掏出了两块阴铁，“小矮子，拿去，别哭丧着个脸。老子真是做的亏本生意，拼死拼活的帮你这个小矮子攻破汉中城，还被温若水给打出了内伤，得了这玩意儿还得拿来哄你，你真是会做生意，老子不玩了”。

说罢，薛洋就打算离开这里，却被金光瑶叫住了，“给，桂花糖。我亲自做的。成美，谢谢你”。

薛洋接过了一个小荷包，倒出了两块桂花糖，欢天喜地的吃了起来，“我可不是为了帮你，老子想杀人就杀人，想放火就放火，想炼尸就炼尸，谁也管不了老子。还有，这两块阴铁，有一真一假，假的就是老子做的，金光善那个老东西派你追杀温家，不就是为了这个嘛。接下来，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，小矮子，你是个聪明人。对了，这糖味道还不错，下次，我还要吃这个味的”，说罢，薛洋便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
就这样金光瑶攻破了温家最后的堡垒，江湖上一时传颂起他的名号，那个击杀了温若寒的少年英雄，给了恶贯满盈的温家最后一击。

而金光瑶则是带着腿脚不便的蓝曦臣，压着战俘往金麟台而去。